杏福平台
热门搜索:
您的位置:杏福平台 > 新闻动态 >

金銮殿再验心蛊, 圣女前夫血变黑炭, 新帝血绽红光, 百官跪呼万岁, 废太子吐血三尺!

发布日期:2025-09-07 08:45 浏览次数:196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苗疆数百年间仅有的圣女,打从记事起就被拘在族中的深院。

皇帝和族长效过誓,等我年满十六,我用心蛊选中的皇子,就是中原的储君。

前世里,我忍着心蛊啃噬五脏的剧痛,硬把心蛊的指向拧到了我恋慕多年的大皇子身上。

我耗着自己的性命给他养最烈的杀人蛊,拼尽苗疆所有人力物力帮他扫平中原的乱局。

可他坐上龙椅的当天,第一道圣旨就是废了我的后位,还要屠尽我苗疆全族。

他们拔了我的舌头,剁了我的手脚,把我做成不会动的人偶,让下人们天天打骂泄愤。

什么苗疆圣女,不过是你想攀附我的借口!

没有你,我一样能当中原的皇帝!都是因为你,宁宁才会被逼嫁旁人,最后被折磨死——你就一辈子在这赎罪吧!

重生回金銮殿的那一刻,我没再动过改变心蛊的念头。

他娶了心心念念的歌姬,我嫁给心蛊选的命定之人,本来该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我披着十里红妆出嫁的那天,他怎么会跪在我的轿前,红着眼睛求我嫁给他?

金銮殿里,皇帝带着威压的声音撞在雕梁上。

今日心蛊选中的人,既是冷月的夫君,也是下一任的中原君主。

族长朝我微微颔首。

我掀开手里雕着缠枝纹的红木盒,那只纯白得没有一点杂色的心蛊,就这么落在众人眼里。

这心蛊是苗疆每一代族长用心头血养出来的,

那是世间至纯至善的灵物,传闻能勘破人心善恶,洞察气运走向

被它选中的,必是身负滔天气运的至善之辈

唯有苗疆百年难见的圣女,方能将它从沉眠中唤醒

我指尖抵在唇畔轻吹口哨,心蛊周身缓缓溢出清浅香气

还请诸位皇子将指尖血滴入心蛊——心蛊若选对了人,会化作纯粹的正红

三位皇子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翻涌着藏不住的欲望,面上却摆出副为难模样

大皇兄还没到呢,我们先测总不太妥当。。。

皇帝勃然大怒,“不必等他!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敢忤逆朕,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子们这才上前,挨个刺破指尖将血珠滴入心蛊

二皇子的血珠融入蛊身时,心蛊边缘晕开一抹淡红

“二殿下品性良善正直,只可惜能力稍逊,难担收复蛮夷、一统中原的重任”

二皇子神色一黯,默默退到一旁

另外两位皇子上前滴血后,心蛊依旧只是维持着淡红,没有更甚的变化

我心底悄悄泛起一丝惊意

这三位皇子,居然都是心存善念之辈

心蛊的规矩是遇善则红,遇恶则黑

虽说他们能力不济,可心里倒没什么坏念头

生在皇家之中,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

皇帝脸上的失望之色半点都藏不住

皇后眼角眉梢都浸着笑意,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如今就只剩延儿没测了,这说明延儿才是心蛊要选的人啊

皇上您看,不如直接下旨,让圣女和延儿赐婚吧?”

就在皇帝沉默时。

萧临延牵着楚宁宁一步步踏入殿中,望向她的目光里浸着化不开的柔意。

可扫过我时,眸底瞬间漫开嫌恶。

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

“父皇,既心蛊择了儿臣,儿臣自然会担起继承大位的重任,只是有个执念。。。”

“求父皇准许儿臣将楚宁宁立为正妃!”

殿中众人脸色骤变,交头接耳间满是震惊。

皇帝啪地将茶盏掼在地上,怒容满面。

“混账!歌妓身份卑贱,岂配踏入皇家门槛?还敢妄想正妃之位?圣女何等尊贵,难道要让她屈居妾室?来人,把这歌妓拖下去——”

“父皇!儿臣便是死,也非要娶宁宁不可!”

萧临延扑过去挡在楚宁宁前面,目光像烧红的铁一般坚定。

“父皇,心蛊只认儿臣,这大位唯有儿臣能坐。若您不成全我和宁宁,儿臣宁愿弃了储位,做个闲散庶民!”

“你——逆子!”

皇帝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咳得连龙袍都在抖。

众皇子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劝。

“大皇兄,为了个歌妓惹父皇生气,犯得着吗?难道在你眼里,九五之尊的位置还不如一个歌妓重要?”

“这天下所有的东西,都及不上宁宁半分。”

萧临延咚咚磕了两个响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木板:“求父皇母后成全。”

我心底半点涟漪都没起。

毕竟他对楚宁宁的深情,上一世我早看得透彻。

见皇上就要松口,我轻启朱唇。

“大皇子还没滴血验蛊,这事还没定论。”

上一世心蛊原本选的就不是他,是我用半盏心头血,硬改了结果。

萧临延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除了我,还有哪个皇子没试过?”

“既然圣女不信,本皇子就证明给你瞧。”

那副笃定的模样让我微怔——几乎能肯定,他也重生了。

指尖鲜血滴进蛊器,原本莹白的心蛊慢慢转红,最后彻底成了正红。

萧临延抬着下巴得意道,语气里尽是轻慢。

“圣女现在信了吧?我就是心蛊选的人,你要是守规矩,我不介意把你收进府里,可正妃只能是宁宁。”

皇上脸色犹豫,皇后想着维护自己那倔强的儿子,

“皇上,圣女的心蛊选储君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为了天下苍生,只能暂时委屈圣女了。”

见我没出声,楚宁宁立刻红着眼眶道,

“奴婢能得殿下垂怜已是三生有幸,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我身份卑微,哪敢跟圣女姐姐争什么。”

将来和姐姐一同入府,我必定尽心侍奉姐姐,绝不让姐姐受半分委屈。

萧临延指尖发颤替她抹去眼角泪,转身面对我时满脸怒意。

你好歹是苗疆圣女,竟连宁宁的懂事都及不上?非要拿身份压人吗?南冷月,你们苗疆都是这般恃强凌弱?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他却已经给我定了罪。

皇上眉峰微蹙,望向我的目光也添了几分凉。

倒显得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勾了勾唇福身。

皇上,大皇子与楚姑娘情投意合,臣女愿成人之美。

萧临延眉梢挑了挑,似是意外我这般痛快。

从前我总为了楚宁宁和他闹,因太在乎,半粒沙子都容不下。

可这次,我偏要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低头瞥见心蛊边缘爬着黑纹,我继续开口。

但大皇子要娶谁,本就与我。。。。

话没说完,就被楚宁宁娇软的嗓音打断。

殿下,奴婢头疼得厉害,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萧临延顿时慌了,横抱起楚宁宁就往殿外走。

急得连跟皇上告退都忘了。

心口突然抽疼起来。

对他而言,楚宁宁果然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不清楚,在楚宁宁心里,他是不是也这般重要?

前世里,楚宁宁并没和我一同嫁进东宫。

当萧临延因相思病得沉重时,楚宁宁竟妄图爬上龙床,

想要取代皇后的位子。

事情败露后,皇后秘密处置了她,把她扔去了乱葬岗。

只是萧临延并不知晓,他把楚宁宁的死全归罪到我头上。

回过神时,我把彻底变黑的心蛊捧到皇帝跟前。

“皇上,心蛊彻底变黑,说明此人手段狠毒、性情暴虐,压根不是储君的恰当人选。”

皇后满脸怒色,厉声斥责道,

“放肆!这绝不可能,延儿怎会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你心存怨恨,特意报复延儿!皇上,这些巫蛊之术可不能信啊!”

皇上没搭理皇后,眼里露出疑惑,

“如今所有皇子都滴了血进蛊,心蛊却没选上一个人,难道朕的江山就没人继承了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不,还有一位皇子。”我来到寺庙,推开后院最偏僻的那间木屋门。

一个挺拔的背影映入我眼帘。

和我前世闭眼前见到的背影,分毫不差。

不一样的是,此刻的他干净得像雪,没有满身的鲜血。

“冷月,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前世他滚热的眼泪砸在我冷得发僵的脸上。

我才明白,原来那颗向佛的心,也会为我染满血光。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嗓子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我来了……你娶我好不好?”

他转佛珠的指尖猛地顿住,喉结滚动着,呼吸都沉了。

系着佛珠的线突然崩开,木珠滚得满地都是。

我扯了扯嘴角——答案已经明了。

出了后院往山门走,路过正殿时,萧临延正跪在蒲团上,额头磕得极响,样子虔诚得过分。

“求佛祖护着宁宁,一辈子平平安安,没病没痛,想要的都能拿到。”

从前我娘重病,我跪在佛前烧了三柱香求她好起来,萧临延站在旁边冷笑,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佛?不过是骗你们这些脑子不清醒的蠢货”。

可如今,他为了让楚宁宁展眉,倒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蠢货”。

我闭着眼,在心里默念——这一世,我只愿和萧临延断得干干净净,族人们能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

刚睁开眼,就撞进萧临延带着戏谑的目光里。

“你倒有脸跟到这儿来。”

“南冷月,别以为你在父皇跟前退了一步,就能让我高看你。太子妃的位置,从来都是宁宁的。等你进了东宫,老实点,把宁宁伺候好了,我还能给你留口饭吃;要是敢耍什么花招。。。。”

话里的威胁像淬了冰,刺得人后颈发凉。

前世我跟着他去战场上拼杀,为了帮他打胜那场仗,甚至耗了自己的命用苗疆禁术,才把敌军打退。

他班师凯旋的那日,我扑身替他挡下敌军射来的暗箭。

箭镞穿透我胸膛,距心脏不过半寸。

可萧临延听闻楚宁宁曝尸乱葬岗的消息后,

当场挥刀砍断我的四肢,拔掉我的舌头,将我制成无觉的玩偶日夜折辱。

“你好狠的心!居然趁我出征时派人杀宁宁,你以为陪我上战场,我就会原谅你?”

“我要你日日为她赎罪,让你们整个苗疆都给她偿命!”

此事本与我无关,萧临延却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苗疆的族人一个个在我眼前断了气。

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我强压着颤音打断他,

“殿下想多了,我要嫁的从来不是你。”

萧临延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全天下都知道心蛊选中的是我,你不嫁我还能嫁谁?难道你们苗疆敢抗圣旨?”

“南冷月,欲擒故纵对我没用,你这点手段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懒得再和他纠缠,转身要走。

楚宁宁忽然扑过来跪在我脚边,拽着我的衣袖哭着哀求。

“姐姐,你别因为我和殿下闹矛盾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姐姐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以后一定谨小慎微不惹姐姐生气,更不敢跟姐姐抢殿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语气像淬了冰碴子般打断她

我哪来的妹妹?你往后是死是活,都和我不相干

我猛地抽回衣袖,连眼神都懒得再分给她——这般自导自演的戏码,我看够了

哪成想楚宁宁竟顺着我抽袖的力道摔在地上,尖细的惨叫声刺得人耳朵疼,一张脸皱成一团,模样瞧着疼得快厥过去

圣女——奴婢知错了!好痛、好痛啊!圣女要罚奴婢,奴婢绝无半句怨言,只是、只是求圣女别迁怒殿下啊。。。。

宁宁!你这是怎么了?

萧临延的声音里都带着颤,连指尖都在发抖

楚宁宁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赫然肿起一片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她的贴身侍女见状登时捂住嘴,尖声惊呼:这、这是苗疆那有名的噬心蛊虫咬的!听说这蛊虫不索命,却能让人日日心头闷痛如被针扎,唯有。。。

唯有把怒火全发泄出来才能缓解!

简直是无稽之谈——那鲜红的印子,明明是刚掐出来的新伤

萧临延猛地站起身,手掌带着滔天的怒火,重重扇在我脸上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来人,把她按在地上,堵上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暗卫已经冲上来,将我按得跪在地上,一块粗布塞进嘴里,连呼救都发不出声

萧临延又转脸温柔地扶起楚宁宁

宁宁,用力扇她的脸——把怒火都发泄出来,快

楚宁宁却一副忸怩的模样,轻声道:这、这不好吧?奴婢哪敢对圣女姐姐动手啊。。。殿下,我其实没事的。。。。

萧临延脸上的焦急里裹着怒火

这都是她自找的!等你进了东宫做太子妃,教训个侧室罢了,有什么不行?

楚宁宁咬着唇,面上装出愧疚的样子。

“那妹妹就对不住姐姐了!”

她抬手就往我脸上扇,力气大得瞬间留下一道红印子——哪里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一下接一下,不给我半点喘气的机会,耳光声在屋子里撞得响。

直到楚宁宁扇得胳膊发酸、喘气粗了,才停住。

“殿下,奴婢好像好了!倒是让姐姐受委屈了。。。。”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几乎麻得没了知觉,生理性的眼泪糊住眼睛。

嘴里的粗布被扯出来时,脸颊肿得我连声音都发不出。

舌头稍微动一下,就像被火烫着似的疼。

“南冷月,记着这次教训——再有下次,可不止扇巴掌这么轻。”

萧临延小心地搂着楚宁宁要走,擦肩而过时,楚宁宁故意侧过身子撞我。

把我摔在地上,眼里全是轻蔑的挑衅。

我忍着疼回了寝宫,侍女见了吓得赶紧要给我消肿。

“谁敢伤圣女!奴婢这就去请皇上做主!”

“不必。”

我在宫里从没受过半分委屈,身份比公主还金贵。

这笔账,迟早要亲手讨回来。

裹着绣满金凤穿云纹的正红嫁衣。

十里红绸铺地,百余披甲持戈的禁军前后护着花轿,直抵东宫朱红门楼下。

轿外忽然炸起萧临延带着火气的斥骂。

南冷月没个侧妃的样子,你们这群人也跟着乱?她也配用储君正妃的仪仗?还不赶紧撤了!

守在东宫门口的几位皇子早傻了眼,凑上来小心问。

大皇兄这是往哪去?今儿个不是你跟楚家那位。。。楚姑娘的喜日子吗?

萧临延皱着眉,脸一下子沉下来。

孤是父皇立的储君,不来东宫去哪?你们难不成不是在等孤?

见他一口一个“孤”,皇子们脸都白了。

大皇兄,父皇是赐了你和楚姑娘的婚,可没立你当储君啊。。。储君是。。。是。。。

萧临延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打断他就笑,声音里全是冷意。

你们莫不是被南冷月下了迷魂药?连圣旨都敢乱编!

他气呼呼地翻身下马,手刚要碰到我轿帘的红绸。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喝声。

萧临延!你活腻了?敢扰孤的太子妃!

萧临延的手猛地顿住,转头就见——

萧泽安穿着绣着五爪金龙的婚服,骑在高头黑马上。

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盯着他。

萧临延僵在那好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他足足十年没见的五弟。

五皇子,萧泽安。

十年前,五皇子的母妃静贵妃病逝后,皇上悲痛过度一病躺了月余。

有个游方术士说,是贵妃的魂儿勾走了皇上的福泽。

在群臣逼迫下,萧泽安被送到城郊法华寺替皇上守福祈福。

这一守,便是整整十年。

后来我才明白,这全是萧泽安自己布的局。

他厌烦朝堂里的勾心斗角,更嫌皇室兄弟间的互相算计。

母妃走了,他在宫里连个能安心说话的人都没了,自然不想留。

“萧泽安!你活腻了?没父皇的手谕就敢私自出寺,是想咒父皇早死吗?”

萧临延目光一沉,眼神扫过他身上的喜服。

“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拿下!竟敢穿太子规制的衣物,这是要谋反吗?”

可周围的禁军一个个站着不动,根本不搭理他。

萧泽安勾着嘴角笑,像小时候那样带着点顽劣。

“大皇兄,您看,他们好像不怎么听您的话啊?”

萧临延的手背暴起青筋,刷地抽出腰间的长剑。

反手一剑就抹了马前那个禁卫的脖子。

“敢不听太子号令的,都得死!”

血珠子溅在青石板上,围观的百姓尖叫着往后退。

萧泽安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缓缓拔出自己的剑。

就在两人要动手的节骨眼儿上,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赶紧跪下来。

“圣旨到!”

我掀开轿帘走出来,跪在地上,萧临延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我。

两道旨意。

第一道是册立萧泽安为东宫太子。

第二道是赐我与新太子的婚典。

萧泽安垂眸应着“儿臣接旨”。

他接过明黄圣旨,伸手扶我起身,要引我往东宫去。

“这不可能!太子之位怎么会是你萧泽安!当年父皇母后和诸位皇弟都看着,心蛊选中的分明是我,我才该是储君!你自幼在寺庙里长大,凭什么坐太子之位!”

他抓着传旨太监的袖子:“公公,定是父皇弄错了对不对?”

太监弯腰行了个礼:“大皇子,咱家只奉命传旨。”

萧临延突然拽过我,狠力掀开我头上的红盖头。

“冷月,你最清楚,心蛊选的是我!百官和百姓都看着,谁才该是你的未婚夫?”

我红肿的半边脸霎时露在众人眼前。

萧泽安眉峰紧拧,伸手碰了碰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怒意。

“冷月,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我目光扫过面前的大皇子妃轿辇。

“是大皇子妃教我的‘规矩’。”

萧泽安眼神一冷:“大皇子妃以下犯上,冒犯太子妃,来人,掌嘴!”

侍卫立刻把楚宁宁从轿里拖出来。

抬手就往她涂满脂粉的脸上扇去。

“殿下救我!殿下!”

萧临延冲过去一脚踹开侍卫。

“萧泽安,你别太过分!你根本不是真的太子!”

我掀开那方桐木盒的盖,木榫碰撞的脆响在殿中荡开。

既然大皇子心存疑虑,那就当众再验一回。

萧临延的目光像淬了冰似的锁着我,可我面上半点波动都没露给他看。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咬着牙跨上前,指尖被银针刺破,血珠滚进心蛊里。

原本莹白如霜的心蛊,慢慢浸成了正红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萧临延的得意话音还飘在半空,那抹正红突然像被墨染了似的,瞬间黑成了炭色。

这、这不可能!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南冷月,你肯定在里面动了手脚!

萧临延气得挥臂扫翻了木盒,指尖发抖着指向我。

旁边的三皇子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劝:“大皇兄,上次你刚走没半刻,心蛊就变黑了,所以父皇才没下旨立你为储。”

萧临延眼睛都红了,不敢置信地呢喃:“怎么会。。。上一世明明。。。”

是啊,上一世的心蛊选的分明是他。

萧临延始终觉得自己是天定的储君,可他哪里知道,那是我拼着折了半条命才勉强操纵心蛊的结果——最后我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连全族都被牵连灭了门。

萧泽安上前一步,长剑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地上那团发黑的心蛊上。

原本像墨团似的蛊虫,突然褪去黑气变回莹白,接着又慢慢浸成了通透的血红。

红绸晃得人眼疼。

前世今生,心蛊的天命之人从来都是五皇子萧泽安。

我与皇上早便揣着这层明白。

那日我同皇上点破这事,他捏着茶盏沉了半晌才出声。

心蛊不愧是天下第一奇蛊。

泽安这些年在寺里清修,可论起资质能力,在朕的皇子里仍是拔尖的,本就是朕属意的储君,只可惜他素来厌烦朝堂纷争,怕不肯接这皇位。

可萧泽安会为了我,主动迈出那座佛堂。

只为了我。

掌心里覆着萧泽安的手,暖得像晒了整晌的太阳。

大皇兄要是没别的事,就带着你的皇妃回府准备婚事吧,孤要同太子妃进府了。

萧临延本能拽住我袖口,脸白得像浸了水的宣纸,

南冷月,你真的要嫁给萧泽安?

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闹脾气,只要你往后守着规矩,我许你半分宠爱,给你两个孩子做依靠,现在跟我回去拜堂。。。。

我指尖发狠甩开他的手,

大皇子请自重,这般行径,对您的太子妃可不太体面。

我从没应过要嫁你。我想嫁的人,从来都是五皇子萧泽安——是我放在心尖上爱慕了好几年的人。

萧临延眼睛瞪得通红,声音里带着颤音的慌乱,

不可能!京城里谁不晓得,这些年你天天追着我跑,眼里心里都是我,怎么会突然爱上从未见过面的萧泽安!

他眼尾慢慢浸出红意,“南月别耍小性子了,侧妃之位确实委屈你,我明日便请旨封你为正妃,好不好?”

身旁捂着脸的楚宁宁疼得嘶声叫嚷,

“殿下不能这样!你分明答应过我要立我为太子妃的,我绝不做妾室!”

萧临延像是没听见一般。

只是目光沉沉锁着我,像要从我的神情里扒出从前的情意。

我目光冷得像浸了冰,语调凉丝丝的,

“大皇子,苗疆圣女的夫君必须是储君,还请您自重。至于您这位皇妃,怕是失了心智,来人,送大皇子回府!”

萧临延被禁军架住,仍挣扎不休,

眼瞳红得快滴出血来,

“不对!南月你说过这辈子只嫁我一个的!心蛊选的人是我啊,你的夫君只能是我,我才是太子!”

禁军押着二人离开,宴会上又恢复了热闹。

锣鼓声震得东宫的檐角都在颤。

萧泽安握着我的手,在满场道贺声里跨进东宫的正门。

这和前世截然不同——上一世我嫁过来时,门上连个红绸都没挂,还下着倾盆大雨。

萧临延根本没去接亲,还让人传话说只能让我走侧门。

雨水浇得我的婚服贴在身上,连鞋尖都泡得发涨。

我在新房里坐了整整一夜,红烛燃尽了都没等来人。

第二日全京城的人都在笑话我。

萧临延倒好,带着楚宁宁在街上招摇,还花了万两黄金给她打了顶凤冠。

只为博她展颜一笑。

京城中尽传楚宁宁是那未过明路的民间太子妃。

可萧临延从不知,正是他这般毫无分寸的娇纵。

点燃了楚宁宁心底的贪念。

她哪里甘心只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民间太子妃。

她要的是正经戴上凤冠,受百官跪拜、万民朝贺。

可她踏进宫门妄图攀附龙床的那日,便是黄泉路开的时刻。

收回飘远的思绪,我瞥见房门外一道来回徘徊的身影。

“殿下,既来了为何不进来?”

“南月,我记着你最厌酒味,等我沐浴净身换了衣裳,再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微微一怔。

自小族长便告诫我,圣女的喜好万万不可轻易示人。

他是从何处知晓的?

“殿下,进来吧。”

萧泽安推门而入,指尖掀开我盖头时,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栗。

“南月,能这样守在你身边,我当真欢喜得紧。”

他从袖中掏出两块雕工精致的绿豆糕。

那糕上的梅花纹路,竟与我母亲生前亲手雕的分毫不差。

“咱们第一次在宫墙根下相识时,你给我吃的绿豆糕,我记了一辈子。”

那些被我埋在心底的往事,忽然就翻涌上来。

七岁那年,我趁人不注意偷溜出宫,却看见个穿太监服的小娃娃正扒着宫墙往上爬。

他摔下来时,我催动蛊虫托了他一把,才没让他跌伤。

我塞给他两块绿豆糕,急着说,“那边墙根有个狗洞能回殿里,你赶紧走,要是被人发现,是要掉脑袋的!”

没想到这样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竟让他记了我一辈子,连性命都肯为我豁出去

眼眶泛着薄红,我往前凑过去,吻住了男人的唇

萧泽安微微一怔,合上眼深情地回应我

一夜春宵

清晨陪嫁丫鬟伺候我洗漱时,一脸解气地说

如今全城的人都在笑大皇子眼瞎呢

昨天大皇子在东宫闹那么一出,大皇子府的宾客全跑光了——听大皇子的下人说,那楚歌妓出身的大皇子妃,对着大皇子发了好大一通火,砸了不少值钱的物件,质问他为什么没当上储君,为什么自己不是太子妃,还闹着要大皇子把宾客抓回来给她贺喜

最后大皇子被她扔的茶杯砸破了头,气极了把她关进柴房,听说哭喊了整整一夜

我垂着眸子,没接话

我跟着萧泽安穿着朝服去面圣谢恩时

刚走到大殿门口,就看见萧临延正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愿意听父皇母后的安排,迎娶苗疆圣女冷南月

先前是儿臣不懂事,儿臣会向圣女赔罪,还请父皇下旨为我和南月赐婚

那楚氏身份低微,儿臣会让她安安分分做个妾室

求父皇母后成全儿臣

皇上龙颜大怒,抓起案上的茶盏摔在金砖地上,

“放肆!圣旨是朕的御笔朱批,是皇家的脸面,你竟敢当成过家家的戏文?婚事关系着苗疆与大燕的邦交,你让文武百官如何看朕的管教,让天下百姓如何议皇家的规矩!”

“再者南月是苗疆一脉的圣女,她的夫君只能是大燕的储君,你如今连东宫的门槛都没踏进去,也配提娶她?”

萧临延刚结痂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顺着下巴滴在月白锦袍上。

他的眼睛红得像烧着的炭火,全是不服气,

“父皇,当日在勤政殿心蛊绕着儿臣转了三圈!肯定是萧泽安威胁南月,才让她改口说选了他!”

“这些年萧泽安窝在护国寺里敲木鱼,连兵书都没摸过,哪有储君的样子?百官会服一个只会吃斋的皇子吗?百姓会认一个连朝都不上的太子吗?”

皇上低头翻着各地呈来的奏折,皇后攥着帕子抹了抹眼角,替儿子开口,

“陛下,延儿说得在理,就算心蛊选了人,储君也得有本事守江山啊,不然怎么对得起您多年的筹谋?”

站在殿外的萧泽安垂着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可他握着我的手,指尖比刚才更用力了些。

萧泽安从小就是太学里的“活典籍”,诗赋写得比状元郎还好,骑射能赢禁卫军的教头,连刑部的疑难案子他都能一眼看穿。

要证明自己能当储君,对他来说根本不难,可他偏有个要命的软肋——就是对我的心思。

但我是苗疆的圣女,从来都不会做任何人的软肋。

我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颤的手背,“殿下放心,我必定站在你这边。”

看着我眼底的坚定,萧泽安墨色眼瞳里骤然亮起星子般的光。

他抬眼望向皇上,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果决:

“父皇,母后与大皇兄方才的话不无道理——为了向天下人证明儿臣的心意,儿臣愿领旨出征,先平北地扰边的胡骑,再镇南方作乱的蛮夷,誓要替父皇收归这四分五裂的江山!”

我亦屈膝跪下行礼,声音清冽如剑:“儿臣请旨随殿下同行,愿为殿下披甲执剑,挡箭阵、破敌营,绝不退缩。”

皇上听得龙颜舒展,即刻将腰间玉牌掷在案上:

“好!待你踏碎胡笳、平定蛮乱归朝那日,朕便昭告天下,立你为太子!”

萧临延瞬间红了眼眶,指甲掐进掌心,声音里带着撕裂般的痛喊:

“父皇!一统天下的差事该是儿臣的啊!求父皇收回成命……”

“混账!”皇上拍案而起,龙袍下摆扫过案上的茶盏,“来人,把大皇子押回毓庆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

萧临延被侍卫架住胳膊时,红着眼眶瞪向我,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抖:

“冷月,我知道你怨我从前护着楚宁宁——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等我平定天下,必定立你为后,连楚宁宁都要给你磕头赔罪!”

我垂眸凝视他,目光凉得像他从前望着被做成傀儡的我时那样——只剩刻骨的厌恶与恨。

再没有半分从前的软意。

“大皇兄莫要胡言,”我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刀尖上的雪,“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扣上‘谋逆’的罪名。往后,还请大皇兄谨言。”

我这一辈子,夫君只会是太子殿下一人。

萧临延满眼不可置信,被侍卫架着拖出殿外。

南冷月,为什么?明明你爱的人是我啊。。。。

声音随着拖拽的身影渐渐消散在殿门之外。

我随太子返回东宫,与他一同敲定出征的将领人选,定下作战方略。

三日后,我们在全城百姓夹道相送中,率十万大军旌旗猎猎地出了京城。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被幽禁的大皇子府。

萧临延怒不可遏,一脚踹翻案头的书桌。

为什么?南冷月怎么会不肯嫁给我!

一只通体发黑的蛊虫从打翻的盒子里滚了出来。

萧临延弯腰拾起,盯着它发怔许久。

才想起我从前说过的事。

这是我们苗疆的真爱蛊,能拆穿所有心口不一的谎言——只要滴入指尖血,就能看出对方心里是否有真心。

脑海里忽然闪过我当初滴血入蛊的模样:那时蛊虫周身泛着柔和的粉光,亮得像揉碎的星子。

萧临延你瞧,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你啊。

可如今这真爱蛊,怎么变成黑色了?

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了?

萧临延急得想把蛊虫扔出窗外。

可手刚抬到半空又顿住——这是她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物件了。

殿下,臣妾熬了些清润降火的甜羹,配了点小点心。

楚宁宁端着描金瓷盘,柔柔弱弱地掀帘进屋,目光扫过那只蛊虫时,眼底飞快掠过一抹阴狠。

自那日从柴房出来,楚宁宁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再耍小性子闹脾气,转而日日温声细语地照料他,连举动都透着说不出的乖顺。

青瓷碗里的甜羹抿进唇齿,萧临延素来冷硬的心头竟漫开点软意。

望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女人,他向来紧绷的眉峰终于松了松。

怎么瞧着清减了许多?

臣妾这几日见殿下心事重重,实在放心不下。。。。

话音未落,一只泛着幽绿荧光的蛊虫突然从殿角窜出,直扑萧临延面门。

殿下快躲!

楚宁宁扑过去将萧临延撞开,自己硬生生挡在他前面。

喉间立刻溢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萧临延反应极快,抽剑挥落便将蛊虫劈成两段,随即慌慌张张把楚宁宁抱进怀里。

可待他看清那蛊虫的模样,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这分明是楚宁宁当年养在身边的那只毒蛊。

前世他率军出征前,楚宁宁还说要把这蛊虫给他当护身符。

蛊虫最认主,岂会反噬自己的主子?

这么说,她身上的伤根本是装出来的。

楚宁宁靠在他怀里,虚弱地咳出一口猩红的血,

殿下,这是苗疆最毒的噬魂蛊。。。。臣妾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求最后一件事。。。臣妾不想死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想回到我们初见的那片草原。。。。

萧临延扣着她肩膀的手,不受控制地越收越紧。

眼底翻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当年为了这个女人,执意推掉储君之位,甚至负了苗疆圣女的深情,把皇上皇后气得重病一场,

几乎赔上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可这个他掏心掏肺爱的女人,居然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他。

甚至不惜自伤演苦肉计,只为借假死摆脱他。

“楚宁宁,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楚宁宁眼里掠过怨毒,指尖叩了叩唇瓣吹起口哨,那只分作两半的毒蛊立刻扑过去狠咬萧临延。

钻心的痛意慢慢啃噬着萧临延的脑子。

“萧临延,既然你偏要寻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连到手的太子之位都能被人抢去,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能成气候!”

意识渐渐飘远时,萧临延好像看见十五岁的我,扑过来替他挡住射向心口的暗箭。

稚嫩的嗓音里带着颤音和虚弱,“殿下,我、我喜欢你。。。”

或许是心头的恨意太浓烈,萧临延眼前忽然清明了些,他咬着牙撑起身子抓起地上的剑,狠命扎进背对着他的楚宁宁心口。

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暗卫冲进来时,萧临延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仓库里有个苗疆来的。。。箱子,我死之后把我和它埋在一起。替我跟太子妃说。。。对不起,南冷月。。。要是能重来一世我肯定。。。”

话没说完,萧临延的手就垂了下去,没了气息。

同一时间,我和萧泽安正悄悄摸进敌军的营帐。

我悄悄操控蛊虫,直接取了敌军将领的首级。

有萧泽安的妙计加持,和前世不一样,我们没费什么力气,顺顺利利就赢了这场仗。

太子班师回朝的日子,文武百官齐齐跪伏在皇城城门口,

齐声高呼恭迎太子与太子妃。

回宫路上,沿街百姓捧着盛放的牡丹、桃枝,纷纷将花瓣撒在车舆前。

次日便举行了继位大典,萧泽安握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太和殿,

接受满朝文武的三拜九叩。

群臣山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又向我叩拜“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我穿素布裙装出宫采药材时,萧临延的暗卫寻到了我。

那暗卫跪在青石板上,双手捧着一枚羊脂玉牌,

“殿下咽气前还攥着这玉,说此生负了娘娘,若有来世定要。。。”

我没接那玉,目光落在不远处覆着新土的坟包上,

良久才轻启唇,

“哪怕重来千次万次,我都不会再爱上萧临延。”

“把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合葬,还有,苗疆的物件不许带进他棺椁。”

萧临延不配。

回了宫,萧泽安忽然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

“南月,这次,我终于护住你了。”

滚烫的泪砸在我发烫的手背上,

我转过身子,吻上他温热的唇。

“萧泽安,我爱你。”

「全文完」

查看更多

推荐文章